散文｜老 屋

     文/赵晓东

我出生居住的老屋是五间连基的土屋，在黑龙江肇源县和平乡华原村一本堂屯，距今有七十年了。老屋是我的曾祖父和曾祖母勤劳一生，给赵氏后辈们留下来的资产。祖产土屋加上前后菜园，总占地面积四千多平方米，土地一百多亩，还留有大洋（袁大头）若干块。 

 那时候的习俗是老人、青年、孩子，子孙满堂，一大家子共居屋檐下。五间屋，曾祖母、祖父、祖母，及我的大伯父、姑妈、二伯父、父亲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屋子里。后来，我出生时，大伯父搬走了，父母和我，住着东三间屋的一间，二伯父家住着一间，中间一间共用。姑妈一家人住着西两间屋。 

 父亲讲，他的姐姐、两个哥哥，加上自己，每户分得两块大洋。他后来用两块大洋换了一块崭新的上海手表。

 我在老屋住了十五年，老屋记下了许许多多童年往事，那是奔跑玩耍的乐园，更是遮风挡雨的地方。 

  我读初中时候，我们家从老屋搬到了和平乡和平村新购买的新屋，新屋子是四角落地的“一面青”房屋（四个角是红砖加水泥垒筑的）。为了让屋子更好抵抗风雨，保暖奈住，每年都要用碱土拌草和泥抹房子的。这时，我在房子下面装好泥，父亲在房顶上拽起来，运上去，开始抹房子，这是很出力的累活。 

 如今，一本堂的老屋盖上了红砖瓦房，和平村的老屋变成了简易稻田看护房，只留下一堆土址。每当回乡祭祖时，我都会到老屋前伫立一会儿，看上几眼，就像拜访老朋友一样，不舍得离去。对记忆中老屋的想念瞬间升腾，心中总会泛起淡淡哀伤，不禁泪湿双眼。 

 今天，老屋的地方还在，老屋换了主人，变了模样，只好把伴我成长的老屋影子珍藏记忆。其实，我心心念念的老屋永永远远，最温情，最感怀。        （作者单位：黑龙江肇源县茂兴镇人民政府）